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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难道没有与他单独相处过?”妈妈问。
“有。”我说。
“这不就是了?照你们这个速度,拖十年八年也不稀奇,我们年纪大了,可心急,不如订婚再说。”
我不响,我叫了一部街车,司机把母亲的行李搁在车后,我扶母亲上车,母亲在车子里絮絮地说着话,我不知道为什么,鼻尖手心都有点冒汗,我想告诉她,我另有爱人,不是家明,怎么都说不出口,预备好的说辞都出不了口,她到底是母亲,再隔三千年也是我的母亲,怎么好叫她这么伤心呢?
车子飞驰着,我始终没有说话。
“家明呢?家里有电话?我要找家明。”她说道。
司机把车子停了下来,我扶母亲下车。
她一看,“房子倒是不错,难怪屋租这么贵,可见物有所值,这部小跑车是你的?我最不喜欢你开车,你最爱危险驾驶。”
我用锁匙开了门。
她在沙发坐下来,左左右右地打量着。
“把家明叫来呀。”
我替她拨通了号码,让她自己讲话。我先煮下冲茶的水,然后冲上楼去,把比尔的东西一股脑儿都收到橱里去。我没有勇气,三天前的心理准备现在全派不上用场。我的天,我决定骗她,骗得一时是一时,反正她不会在这里一辈子。
我再下楼,母亲已经做好了茶,我松一口气。有妈妈到底是不一样,差太远了,说什么有个帮手的人。
她说:“屋子很干净。”
“谢谢。”
“家明说他尽快赶到,毫无问题,真是好孩子,乔啊,如果你跟他订了婚,任你跑到非洲去,只要你与他同在,我也就放心了。”
妈妈说得对,我完全同意,家明就是一个那么可靠的人。
“你爱他?”妈妈喜孜孜地问。
我笑了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