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了?好吗?”他声音很低,“我打算打电话给你,没想到你来上班了。”
我猛然想起昨夜的事来,脸红了一半,只好给他一个大笑脸,傻傻的。
他忽然飞快地吻了我的鼻子,他叹口气,“我真该打我自己,太笨了,昨天怎么走的?然而谁会伤害你?”
我低头,装着整理文件,不出声。
“今天没事?”
“我很快乐,谢谢你,彼得。”
“快乐?”他惊异地看着我。
“是的,彼得,我说给你听,我有一个包袱,背在背上二十年了,又重又累又闷,昨天我找到一个人,把包袱交给他了,他说他会负责任,所以我很快乐。”
他僵了一僵,“包袱里是什么?”他问。
“我的感情。”
他垂下了头,“啊,你找到了他。他是谁?”
“那个男人。”我说。
“有妇之夫的那一个。”
我低下了眼睛,“是的。”
“你以前的教授?”彼得说。
“是的。”我答。
“如果你要知道我的意见——他是禽兽。”
我居然笑了,我说:“彼得,我并没有问你的意见。”
彼得回到他自己的位置去,气得脸色发青。他后来一整天都没有与我说过一句话,我知道他是好人,他是为我好,可惜为我好的人一个也不能令我快乐。
那一天我很疲倦,但是出乎意料之外,却做了很多工作,而且说话也说得多。下班我跟彼得说再见,他不睬我,我吻他的脸,他别转身子,我耸耸肩,说:“孩子气!”他猛地回头,我看到他眼里含有眼泪,我吃惊。
“我是个傻子。”他说着站起来走了。
我觉得很抱歉,既然他器量这么小,我也没办法。
回到屋子,我居然心血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