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,乔,来,我们去邮局旁边的咖啡店。”他说。
我与他高高兴兴地又从停车场走出来,信不信由你,这时候的雪地变得这么美。
他说:“今年第一场雪。”
我们走到咖啡店,他买了滚烫的咖啡,递给我。我去接的时候碰到了他的手,他抬头看我,不响,我也不响,小咖啡店挤满了人,烟雾人气,我跟着他挤着坐下,我慢慢啜着咖啡,眼睛看着别处。店里热,我没有脱大衣,只脱了一只手套。背上渐渐有汗。
他问:“还住原来的地方?”
我点点头。
“工作理想吗?”
我点点头。
“多日不见你了。”
我点点头。
他也喝着咖啡。
我缓缓地转过头去,发觉他两鬓稍微有点白了。他转过头来,也向我笑了笑。
我清了清喉咙。我觉得我该说话了。
“纳梵先生!”
“什么,乔?”他看着我。
“你是我老师。”我说。
“很久之前的事了,乔。”他笑。那种“长者”式的笑。
“但是你还是我老师。”我说。
“又怎么样呢?”
我鼻尖冒着汗,手心冒着汗,我说:“不要笑我。我……爱你很久了,纳梵先生。”
他一怔,杯子很轻微地震了一下。
我说:“我不是开玩笑,我只是想告诉你,如此而已。”
他不响。
我放下咖啡杯,叹一口气,就往门口走,我轻轻推开人群,挤到门口,推开玻璃门,走到街上去。我低下头。告诉他也好,他必然害怕,以后也不敢再见我——又有什么关系?反正现在也是见不到。
我匆匆向停车场走去,路上还是人山人海。我在停车场二楼找到了车子,用锁匙开了车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