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享小姐的福喽,苦尽甘来。”
勤勤不相信耳朵,怎么流行起这古话来,害人深思。
王妈见到勤勤,连忙过来招呼,“太太在书房招呼客人。”
“谁?”
“你四舅母。”
“我哪来的四舅母,听都没听过。”勤勤张大嘴巴。
王妈笑笑,不予置评。
“告诉太太我来过,”勤勤不想戴面具,“不要声张。”
她溜出街去。
不是不怅惘的,同檀氏作对,她势必失去一切:名与利、亲戚与朋友。
结果左手搂着母亲,右手搭着王妈,打回原形。
所以,老好杨光的忧虑,并不是多余的,他有他的道理。
内心这般忐忑彷徨,如何能专心画画,勤勤又找到极佳借口。
张怀德在公寓等她。
“勤勤,你的法文程度如何?”
勤勤答:“你好吗,我要一杯牛奶咖啡,请问附近有没有邮政局。”
“就这么一点点?”
勤勤点点头。
张怀德十分不满,“你在学校学过些什么?”
勤勤也不悦,“床上七十二式。”
张怀德叹口气,“对不起,勤勤,我们以为你会法文。”
“幸亏你们没有假设我会飞。”
“勤勤,你必须抽两个钟头出来学简单的会话,行吗?”
“明天就可以开始。”
张怀德存疑,“但你的工作量已经很吃紧……”
勤勤说:“不用理我。”
“我不想你有太大的压力,但这一切必须在半年内办妥。”
“为什么把一切限在六个月内?谁只剩下六个月寿命?”
张怀德脸色大变。
“谁”?勤勤知道她又进一步解开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