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。”
“我不知如何偿还你们这些投资。”勤勤说的是真心话。
张怀德凝视她,“别担心,檀先生的生意眼光从来没错。”
勤勤笑,“这一切,都转嫁在消费者身上吧?”
张怀德没有回答她。
勤勤已经发觉,对于不便作答的问题,张氏总是假装没听到。
这当然是个极妙好法,稍后,勤勤活学活用,青出于蓝。
“有人每天来替你收拾地方,要车的话,拨这个号码。”
“我几时搬进来?”
“今天。”
“你只给我三分钟考虑时间。”
“我知道你会喜欢。”
勤勤吁出一口气,“记者招待会呢,要不要预备?”
“专人明天会来替你排演。”
“排演?”
张怀德若无其事地说:“剧本早准备妥当,你放心。”
勤勤又一次意外。
“真人真事太过反复无常,公众不易接受,编定一套标准答案,贯彻始终,对你有益。”
“假话?”
张怀德笑了很久才停下来,“让我们说,是经过修饰的话。”
勤勤惘然,“你一定笑我天真。”
“不,你将来会明白我们的制度。”
文太太并不反对勤勤搬出去,女儿已经成年,今年不飞,明年还是要走。
王妈倒是非常扰攘,这也是意料中事,日长夜短,白天也不过只有勤勤同她说说笑笑,勤勤一走,她岂非寂寞不堪,每一个人都只为自身着想,求自己方便。
新旧两个家相距不过十分钟车程,檀氏不见得不让她回家,勤勤觉得并无大碍。
再客观地看看祖屋,勤勤发觉光线的确不足,近厨房一带,颇为油腻,王妈年老力衰,对卫生情况不甚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