求真问红梅:“你记得那是谁吗?”
红梅笑,“那是列嘉辉,他曾叫我快乐,也曾叫我伤心,此刻我们已经没有关系。”
“你怀念他吗?”
“有时,有时不,”红梅说,“我还有一个约会,”她吻吻求真面颊,“我得走了。”
她不愿广泛地谈论她生命中过去的人与事。
许红梅上了车。
余宝琪也向求真告辞。
求真把他们一一送走。
只余小郭晴,在求真背后“啪”拍一记巴掌,“这几个人,关系奇妙得很呢。”
求真没好气,转过头来,“你懂得什么。”
“你没留意到他们的眉梢眼角吗,啧啧啧,大有学问。”
“没心肝,叔公故世一点悲伤都没有。”
小郭诧异了,“可是,那是人类必然结局,并非叔公个人不幸,而且,他得享长寿,我又何必伤感?”
求真听了,只得叹息,说得再正确不过,可是道理归道理,她仍忍不住难过。
谁知小郭晴说下去,“而你,卜女士,你那样哀伤,是因为年纪大了,大约不须很久,便会同叔公会合,因而触感伤情而已。”
求真听了,一点没有生气,此小郭太似彼小郭,说话一针见血,也不理人家痛不痛。
就此可见小郭的生命其实已经得以延续,这个侄孙已得他真传。
求真不由得微笑起来。
“你还不走?”
小郭摇摇头,“你先把琦琦小姐送回家吧。”
求真回到礼拜堂内,看见琦琦还坐在百合花前。
求真把手搭在她肩膀上,“我们回去吧,我煮了一锅汤,欢迎你来品尝。”
琦琦缓缓转过头来。
她说:“这世上一切的事,从此同小郭无关了。”
求真也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