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哀伤与爱情都不能集中,一下子淡忘。
琦琦坐在最前排,一言不发。
小郭又问:“那年轻貌美的女子是叔公什么人?”
求真答:“她是他的红颜知己。”
“他们没有结婚,是因为年龄差距?”
“我不清楚。”
“多么可惜。”
对小郭晴来说,叔公一生如此丰盛多姿,已经有赚,亲友不该伤心,故此不住逗求真聊天。
求真自问还了解年轻人,故不予计较。
牧师在这时叫众人唱诗。
余宝琪站起来,回头去取诗本,忽然瞥见列嘉辉。
她一怔,先是若尤其事地打开诗篇,低头看着本子,但是定一定神之后,她缓缓把头转过一点点,眼角带到列嘉辉身形那边,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来。呵,先是一丝惊讶,跟着是恼怒,随即想起,他与她已没有任何关系了,于是轻轻呼一口气,她感慨了,眼色柔和下来,想到以前的好日子,终于黯然。
求真都看到了。
她老怀大慰,原来他们只是嘴硬,原来他们还没有练得金刚不坏之身,他们内心仍然压抑着各种情绪,偶然泄露,叫求真发现。
可怜,装得那样强硬,实有不得已之处罢,不过为挽回一点自尊,以后对自己有个交代,好继续生活下去。
求真叹息一声,但是不要紧,会过去的,余宝琪这样聪明懂事,年纪不算大,又有经济能力的女子,甚受男性欢迎,总有一日,她会完全忘记旧人旧事。
求真想到这里,不由得伸手过去拉住她的手。
余宝琪知道适才一幕没躲过求真的法眼,感激她的关怀,轻轻点点头。
求真与年轻人的鸿沟突然接近一点,求真发觉他们并非冷血动物,他们比上一代更懂得压抑情绪,控制过火,看上去便冷冰冰,不近人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