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经同他说,少吊儿郎当的。”
“叮-呢,我同她讲,”赵三说,“到底搞什么鬼?”
叮-忙不迭取过话筒,同他说起来。过一会儿她把电话拿进房间去,不给我听,我怕有变卦,追上前去。
只听得叮-低着头,隔了一会说声“是”、“嗯”、“想清楚”、“明白”、“谢谢你”。
然后她就把电话挂掉,坐在一边不出声。
我知道事情已经圆满解决,心中不禁对赵三内疚起来。
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旁说:他把你差到英国去“办理公事”的时候,可没有内疚啊。我听了心肠又硬起来。
情场如战场,总有伤兵,不是他死,就是我亡。
我真正地垮下来,这时候若果赵三与我再过招,恐怕我会招架不住,但是我想他也已经筋疲力尽,宁愿抱着一个有伤痕的心休息。
叮-一直沉默。
我了解她的心情,我说:“叮-,我会善待你。”
她抬起头来,一脸茫然。
“你心里想什么?”我问。
“我想把你们两个都摔在脑后,逃到一个遥远的地方去,从头开始。”
“叮-,你累了。”我说,“休息一下便没有事。”
“谁不累呢?”
平凡真是福气,但愿我们再也不需经过什么惊涛骇浪。
这一段时间内我一直不愿离开叮-,连吃顿饭也采取人贴人政策,开头她很反感,但过一阵子就习惯了。
我特地到赵家去把一切文件交割清楚。
赵三很幽默,他说:“关老兄,你又赢了。”
我心平气和地说:“侥幸,那只不过是因为我爱她一直比你爱她多。”
“我爱她也不少。”
“这我承认,”我说道,“但还不够多,女人是最贪心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