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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香根本没有接电话的习惯,一概由我任秘书,施小姐们喝令我,我礼貌地应允,老远地跑去请盛女士,她头也不抬,“嗯”地一声,取起话筒,便大半个小时报销,一天起码三五七回。
林自亮抱怨打不进来,只得即时安装新线。
我试过问国香,“父亲呢,她们为什么不找父亲?”
她脸上若罩上一层严霜,“我不知道,我只知道她们若找我,我就得应。”
我暗暗叹口气,是,国香确实来过了,随她而来的还有许多我不需要的赠品。
我俩压根儿没有自己的生活,同居不同房,同室不同心,比起想象中双宿双栖的日子,简直天共地。
最大的打击是开学,我比平日忙了十倍,而国香依然故我。
周末她问我:“今天去哪里?”
“我要到店里瞧瞧。”
“那我同孩子们游泳。”
“你爱如何便如何。”
国香笑。
我亲吻她的手,为她,一切。
下午回家看到一地的沙泥,小小泳衣剥在浴缸里,浴室地下注着水,塑胶玩具歪在一边,所有毛中用得脏脏地,卷在角落。
她们人不在,出去了。
女佣上门,一看到便乘机发作,倚老卖老,说道:“林先生,我无法做下去,本来说好只服待你们两位,无端端多出一位小姐,现在还有孩子,弄得一天一地,你瞧,怎么做?”
“帮帮忙,”只得忍气吞声,“不见得日日如此。”
“一年一次已经太多,我不能挨义气。”
结果我来做。
本来大概是施秀升的责任,国香例不碰这些,平时都任我侍候她。国香全神贯注负责学校里的大事,家务琐事,全留了给我。
施秀升会不会窃笑?
喂喂喂,林自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