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吐白沫。
神智还是清醒的,只见盛国香用浮泡套住我,一手抓住瓶子,引水母进瓶,然后立即吩咐水手拉我上船。
临危不乱,真是一流。
她们都来看我背上伤口。
我痛得眼冒金星,灵魂升华,忍不住呻吟,可叹智勇双全,败在水母手下。
施峰关心地问:“是不是很可怕?”
盛国香说:“伤势严重,快快送医院。”
她冰凉柔软的手按在我皮肤上,唉,即时有消炎镇痛之效。
幸亏她们没有取笑我。
每隔五分钟小施峻偷偷问我一次:“你会不会死?”充满同情。
盛国香说:“对不起。”
“手脚不灵是我自己的错。”
“要不要看看它?”掩不住兴奋的神色。
施峰捧着瓶子进来。
它是只半透明美丽的动物,触须长长垂下,似幽灵。
她陪我到医院敷药,孩子们先回去。
我问医生:“会留下疤痕吗?”因为一向皮光肉滑。
盛国香笑。
完了,什么形象都失去,美人救狗熊都上演过,还有什么希望。
晚上,我得趴在床上睡。
半夜,发起烧来,老哥急忙找医生,医生不肯理会无名肿毒,又知会盛国香赶来。
情况比想象中严重,闹得筋疲力尽,吃了药就迷迷糊糊睡。
睁开双眼,已经天亮,听见有人声,便同老哥说:“给我一杯水。”
回话的声音却属于盛国香:“没事了?”
我转过身子来,怔怔地看着她,“你还没走?”
她很内疚,“没想到你的血液对僧帽水母的毒素有如此强烈的反应。”
“也可能是中暑。”
“不该叫你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