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哥一怔,随即仰起头哈哈大笑。
我瞪着他。
“我有没有听错,兄弟,太阳把你晒昏了,人家有名誉有地位有学问的有夫之妇,何用在一个黄毛小子面前耍花样。”
我用手臂枕着头,沉默良久,惆怅地想,也许是幻象,也许心底下太渴望有这样的事发生,疑心生暗魅,巴不得可以弄假成真,成全我的心意。
是,是这太阳,大哥说得对,现在己不作兴怪-会,总得找个替身,就是金色的太阳吧。
“别做出失礼的事情来。”大哥告诫说。
早晓得就不同他透露心事,他什么都不懂。
星期三,见到盛国香。
她问:“去游泳吗?”
原来要出海。
她带着小施峰及更小的施峻。
我多心了,深深的失望。
几乎没半眯双眼挺胸而出一一引诱我,为什么不引诱我。
游艇会停着租来的船,三位女性同一位水手,以及我,带备一大箱食物出海。
套句文艺小说抄来的形容词,太阳简直要把我们晒成片片干瘪的金叶子。
问施峰:“你爹爹呢?”
“到公司开紧急会议。”
“可是要开拍新影片?”
“应该是。”
盛国香说:“很难得找到空档与她们出来一趟。”
我很浮很敷衍地说:“你忙嘛,身兼数职,不容易周全。”
太没有意思了,我走到甲板,躺在帆布椅上,闭上眼。
为什么不说出心中的话,头一次觉得自己像只衣冠禽兽。
船停下来。
盛国香对孩子们说:“别在这里游泳,附近有水母出没,一会儿驶到干净地方才放心地玩。”
她取出工具,竟是来找标本的。
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