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小孙落魄地坐下来,“那,那么文学院学生还可以做些什么?”
我举起杯子,“写爱情小说。”
大家又咕咕笑起来。
除出小钱。
小钱还在哭,当然不是思乡,此君一年回家三次,大约是酒后想起某一段得不到的爱,悲从中来。
也许是我多心,老觉得工程科的学生在含蓄地讪笑我们:眼角瞄一瞄,嘴角抿一抿。
也喝得差不多,我说:“走吧。”
“到我家去玩通宵。”小孙建议。
我说:“麦当娜陪我也不干,老了,玩不动。”
“来嘛。”
“明天下午的飞机,清早又约了盛教授道别。”
“别走别走。”
工学院那两个小子索性转过头来,看着我们笑。
与他们一向势不两立,如ss同盖世太保,我忍声吞气,免得闹出事叫白种人笑话。
一行五人拉扯着离开是非地。
街上微丝细雨,小钱尚在抽噎,由我扶着他步行回宿舍。
就这样胡里胡涂分了手。
第二天一早起来,收拾细软,办妥华-葛,叫一部车,前往与盛教授道别。
盛教授拿津贴住小洋房,车子停下来,付车钱的时候,已听到他的邻居站在花圃,朝他的厨房穷叫。
我心中有数,盛老又在做咸鱼鸡粒饭及虾酱炒空心菜了。
那洋妇嚷:“清佬,你若不停止炮制那臭味,我就叫卫生局来评评理。”
这么些年了,尚未与中华同胞同化,奇哉怪也。
她见到我,“你!你会讲英语吧,你同那老头说去,晾晒的衣物叫这味道一薰,又得重洗。”
我摊开手,一跳,左脚朝身后一甩,头一侧,嘴一撇,装个鬼脸。
洋妇愈加尖叫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