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净,猜想天堂就是这个模样。”
“守丹——”
“阿洛,你是真为我好吧,相信在你过身之后,灵魂仍会归来,在我身边提醒我,‘守丹,这样做,守丹,那样做’。”
罗伦斯洛啼笑皆非,过一阵子悲凉地说:“狗咬吕洞宾。”
守丹便叹息,“来了,来了,稍不如意,便将人比作狗,惯技。”
罗伦斯恼羞成怒,“我下个月便告老还乡,你到底回不回来同我道别?”
守丹吃一惊,“你退休?”
“梁小姐,你太健忘,我早就同你提过。”
守丹呆呆地,“你好像答应做到我二十一岁。”
“我从没那样说过。”
“阿洛,不要走可不可以。”
“相信你也乐于看到我成家立室,出去做点小生意吧。守丹,我已年近四十,不能再打躬作揖‘老板是是是’了,总得当机立断。”
“我不要听。”
“明天会有人送上飞机票。”
“我不会回来。”
“守丹,我只是侯书苓一个卑微的手下,没有办法勉强你,再见。”很明显,他是赌气了。
那一天,守丹如常地写笔记,看参考书,傍晚见到于新生,她说:“我有事得回家三两天。”
“不要我陪?”
守丹摇头,“我速去速返,你不会觉得异样。”
“只准你去两天,”于新生笑,“看,已经开始管你了。”
守丹笑,忽然觉得一切不是真的,她凄凉地伸出手去轻轻抚摸于新生的脸颊,新生一侧头,将她的手夹在脸与肩膀之间。
太开心的时候,什么都不似真的。
守丹也深知这次回去,有许多事要办,亦是罗伦斯最后一次为她服务。
守丹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