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。”
守丹收回目光,“我并非等他。”
罗伦斯忍不住揶揄她:“那么,你必定是在等你母亲。”
守丹轻轻回答:“我希望我等得到爸爸前来。”
但是父亲已经在多年多年之前离开她。
在她漫长苦涩的青春期,父亲一次也未曾入梦,他不知有否偷偷来看她,暗中替她打气,“熬下去,丹丹,熬下去。”
爸爸生前从未想过他的小公主会要熬苦,而且苦了那么多年。
守丹抬起头,“我要走了。”
这还是守丹第一次乘飞机,头等舱里各式新鲜事物却未引起她的好奇,她又一次成功地把自己与环境隔开来,很快地睡着了。
到醒来才发觉困到极点,于是再合上眼,一直到飞机降落,已是另外一个国家,另一种时间。
拎着简单的行李走出海关,看到大堂中有人用双手拉着横额“接粱守丹”,守丹知道这便是侯书苓派来的人,他的前妻们讲得一点不错,侯书苓的确是个好人,许多男性对现役妻室还不及侯书苓对前妻来得周到。
守丹已把自己当作侯书苓的前妻。
她迎向那个人,说:“我便是梁守丹。”
守丹看不清楚那个人的脸,只见他穿着便服球鞋。
她起了疑心,“我是梁守丹。”她重复一遍。
那人缓缓放下布额,“守丹”。
守丹睁大眼睛。
“守丹,我是于新生。”
忽然之间,守丹泪盈于睫,“我知道你是于新生,你是怎么来的?”
“一位侯先生通知我来接飞机,我还以为有人搞笑捣蛋,后来他连接三天给我电话,我就想,即使有人愚弄我,也不过是浪费三两个小时而已,于是赶了来。”
守丹哑口无言。
“那位侯先生是什么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