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在谈论这件大事,那一边,叶家也为这件事争论,听到改革两字,叶太太捧着热茶冷笑一声。
“放弃出售?”
亮佳趋前一步,“正是,叶太太,公司一日比一日起色,假以时日,一定会有成绩。”
“多久?”叶太太叹口气,“十年,八载?芳好还有多少青春岁月?我读杂志,看到妙龄金发女跑到非洲研究黑猩猩生态,一去三十年,返来时已经白发苍苍,这是干什么?”
亮佳辩说:“蝴蝶是芳好的心血——”
叶太太十分顽固地摆摆手,“蝴蝶是叶芳好的黑猩猩?不必了,一个女子最终要结婚生子,我纵容她等于害了她,树高千丈,叶落归根,将来她会明白,黑猩猩不能伴她一生,我是为她好,免她孤苦地独困终老。”
亮佳跌坐在沙发里。
原来芳好的倔强固执遗传自母亲。
亮佳犹自挣扎,“芳好会伤心。”
“芳好为工作劳神劳力,做得骨瘦如柴,正好趁蝴蝶结束陪我坐船游地中海,出售所得,做适当投资,年息收入比蝴蝶营利还高,我将赠予芳好当嫁妆。”
亮佳呆坐着,再也不敢作声。
叶太太吁出一口气,“叫芳好来见我。”
亮佳心中不舒服,突然觉得酸气上涌,忍不住呕吐。
叶太太立刻叫佣人取热毛巾来,她欢喜地说:“亮佳,恭喜你。”
亮佳顿足,明明是个慈母,好心做坏事。
“亮佳,你要注意身体,我替你炖些补品送过去,看过医生没有,多久了,是男是女?”
她一脸慈祥,握着亮佳的手殷殷垂询,亮佳更为芳好难过。
看情形一点转寰的余地也没有了。
叶太太吩咐:“把章律师以及陆会计师也请来。”
一边唤人取过一双平跟鞋,叫亮佳换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