赶飞机,冯教授,保重。”丘灵向各同事话别,约好将来在北美洲见面。她像逃一般的回凌家去。凌太太又一次在家门口等她。
“丘灵。”她张开双臂。
丘灵紧紧拥抱她。
“快进来,准备了茶点。”
“香气扑鼻,是谁做的樱桃馅饼.。”
“鼻子好灵,遇方,快把你的杰作捧出来。”
遇方,林遇方,是好像有这样一个人。
那年轻人捧着馅饼出来,斟出香浓红荼,丘灵满意地哈出一口气。
“欢迎回家。”
丘灵抬起头,“谢谢你。”
林遇方穿灰色球衣及短裤,不修边幅,一看就知道在度假。
他切好馅饼,用叉子挑起一匙喂给丘灵吃,那酥脆饼皮入口就融,黑樱桃里有酒味,又香又腻,丘灵哗地一声。
“没想到地质学家还有这样秘密烹饪才华。”
林遇方笑笑,“我不读地质学,你记错了。”
丘灵怔住,“那么,是天文学。”她记得他好似有一份特别的职业。
“再猜。”他却不动气。
凌太太一直使眼色,又伸手摸额角。
平日机灵惊人的丘灵今日如吃了闷棍,低下头想了一会儿,只是不得要领。
凌太太不由得大笑起来。
窘不要紧,能够带来欢笑也是好的。
吃完了点心,闭目养神,半晌,记忆活络了,她跳起来,“你是宇航员!”
林遇方笑答:“不,我是潜水艇艇长。”
丘灵抓着头,束手无策。
凌太太说:“哎唷,真好笑,家里许久没有这样热闹。”
丘灵难为情,躲进浴室梳洗,淋浴洗头,照镜子的时候,看到自己额角上的疤痕,忽然想起来了,呀!是医生,矫型医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