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,大半日而已。”
贾品庄苦笑,“或许得找名家写一横额,四个字:永睡不朽。”
丘灵看着她,“可有做梦?”
“有,梦见已辞世的父母双双归来,可是,我仍然不知与他们说什么才好。”
丘灵什么都明白了,内心中的恐惧渐渐转为同情。
可是,始络只是一个孩子,掩饰得再好,目光中的不安也透露出她真正的惶恐,丘灵别转了头。
贾品庄探头过来,“在做什么功课,吃过饭没有?”
她穿着洗松了的毛衣,俯身露出雪白丰满的胸脯。
丘灵心想,真奇怪,一点都看不出来,像传说中的妖精,只有在喝了雄黄酒醉倒之后,才会露出原形。
平日,贾品庄神情柔和,笑容动人,体态、姿势,都十分妩媚。
她的双手搭在书桌上,十指纤纤,指甲修得光亮整齐,丘灵目光避到别处去,她暗暗吁出一口气,丘灵,请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吧。
丘灵故意振作起来,“坤叔有电话找你。”
贾品庄伸一个懒腰,“他都快忘记我们了,叫他不要接这单生意,又不听,”她搔了搔头,“男人总想证明一些什么。”
丘灵的寒毛竖了起来。
贵品庄忽然说:“丘灵,你长得美,你妈也一定是个芙人。”
丘灵摇摇头,“后来,连化上浓妆也不行了。”
“我还有明日的功课需要准备,你早点休息。”
贾品庄走开,丘灵才发觉她背脊已经湿透。
丘灵羞愧,人家无偿地善待她,这一段日子以来,无微不至,她却嫌弃人家。
第二天醒来,丘灵又做回丘灵,佯装一切如常。
她对品姨照旧尊重、亲热、服从。
段考完毕,丘灵陪同学出去庆祝,天黑才回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