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永远有坏人,假如她有父亲,她可以回家哭诉;身为孤儿,只得与其他女孩子恐怖地谈论这件事。
救护车赶路中不住摇晃,芝子低着头,思潮飞得老远。
那一年,有个大女孩忍不住跑到派出所去报警,事件才被揭发,该名班主任琅-入狱。
在康乐室电视新闻里看到他,只见一个垂头丧气的秃顶中年人,似受害人多过凶手,记者说他结婚二十年,有五个孩子。
芝子把申元东的手按在脸旁。
从来没有人想过不收受代价地爱护她,申元东是例外。
世上其余的人都会说:加你分数也可以,不过──
芝子一早已决定放弃这额外的分数,她只得一生一世做个五十分的人。
出来做事之后,她见过许多女同事似乎不介意牺牲,还自愿地扭着上去争取机会,整个环境带些黑色幽默,因为是自愿,故此悲惨意味减至最低。
“……”
芝子茫然抬起头来。
是罗拔臣医生同她说话。
“芝子,请集中精神。”
“对不起医生,”她揉□面孔,“我脑海一片空白。”
“芝子,别自责,听着,从今日起,申元东必须留在医院,靠心肺仪器生存。”
芝子疲倦地点头。
“一切方法都已失败。”
看护出来说:“病人苏醒,希望有一副扑克牌玩二十一点游戏。”
医生苦笑。
芝子吩咐司机:“找经天回来。”
“我一直联络不到他。”司机有点焦急。
“经天有无说几时回家?”
“没有留言。”
“去了那个海湾潜泳?”
“我不清楚,找过他房间,没留下地图。”
芝子抬起头,人急智生,“他四驱车内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