纸条团皱,丢到垃圾筒。
这等鄙下的告密者,唯恐天下不乱。
祖斐最看不起这种人,因为他们同时也低估她的智慧,她有眼睛,会看;她有耳朵,会听,靳怀刚是什么人,她知道,不劳旁人操心。
但是,祖斐仍然怀着一个疙瘩睡去。
是沈培的声音使她振作。
“喂,他喜欢吃什么菜,我去订位子。”
“他吃素。”
“我娘家的老厨子做得一手好斋菜,没问题。”
“那麻烦你了。”
“祖斐,我也不知道是好消息抑或坏消息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祖斐,你又要做阿姨了。”
祖斐要在心中盘算一下才明白她的意思,“哎呀”一声,“恭喜你,但,周国瑾大姐怎么想?”
“要是你肯替我四个礼拜,我想不会有问题。”
“几时生养?”
“今年八月。”
“要是我还在本市,我一定挨这个义气。”
“不在本市,你要到什么地方去?”
“一言难尽。”
“你要离开我们?”
“沈培,再生一个女儿,我好久没看见挥舞的小拳头了。”
沈培锲而不舍,“祖斐,你要移民?”
祖斐不想瞒住好友,“有这个可能。”
“唉呀。”沈培如听到晴天霹雳。
“别反应过激。”
“叫我怎么舍得你。”
“沈培,不一定走得了。”
“神秘的靳怀刚先生到底要把你带到啥子地方去?”
“沈培,言之过早。”
“你这个人,嘴巴密实,肯稍微透露消息,一定已有九分光。”
祖斐苦笑,沈培太过乐观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