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太太像是有很多很多的话要说,她的嘴唇动了几次,终于忍住。
祖斐将粉盒放回晚装手袋,笑说:“对于我来说,只要怀刚是未婚男人,一切好商量。”
程太太说:“这方面你可以放心,怀刚没有对象,你还是他第一位异性朋友。”
祖斐不动声色,内心却颇有一点震荡。
“我们出去吧,别叫他们久等。”
刚出到走廊,迎面过来的一位盛装女郎无意撞到祖斐手臂,祖斐握着的小小手袋跌在地上,那女郎叠声道歉,替她拾起交还。
程太太似乎很注意女郎的露背晚装。
祖斐莞尔,中年的程师母贤淑拘谨,看不顺眼的东西也似乎特别多,从粉盒到露背裙都不太合她心意。
他们没坐多久,程教授便表示要走,借词不习惯夜生活。
怀刚送祖斐回家。
祖斐阿:“如何,幸不辱命?”
怀刚微笑不答。
“我们这次见面,目的何在?”
“祖斐,你是聪明人,猜一猜。”
“我猜不到,怀刚,我如堕五里雾中,莫非程教授要看清楚我,替我写保荐书,抑或他要利用最后机会企图说服我离开你?这些哑谜,都留待你一一解给我听,不过,请别忘记,我们星期六与沈培女士有约,这趟轮到你过关。”
祖斐一口气把话说完,心头一轻。
怀刚但笑不语。
车子驶到家门。
“怀刚,下星期我要回公司上班。”
“什么,假期结束了?”
“是。”
“这么快?”
“怀刚,我告的是病假,我并且想告诉你,手术之后,我已丧失孕育下一代的机能。”
祖斐握紧拳头,鼓起勇气说出来。
怀刚却平静地说:“我早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