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深深叹口气,就让它这样结束吧。
只是,她一直感觉得到他非常喜欢她。
感觉算是什么呢,常常错。
靳怀刚不见得被人绑架,或有什么难言之隐,即使有,也不过是爱得不够。
祖斐已习惯失望,隐藏得很好,不动声色,但,要是你有机会凝视她的眼睛,你会发现许多许多悲哀与无奈。
他们的感情生命,短暂如他送来的天使号角。
祖斐原以为他俩来日方长,可见一个人希企的,同现实中发生的,完全是两回事。她后悔到茶座来。
“祖斐。”有人叫她。
她迅速转头。
是郑博文,她呆呆地看他,这位无处不在的郑先生。
老郑觉得祖斐愈加呆了,一天比一天古怪,但他是一个慷慨的人,不念旧恶,原谅她不安的情绪,过来同她打招呼。
他坐在她对面,“祖斐,不舒服吗?对,你好像要住院,是不是,几时?我来看你。”
不,祖斐握紧拳头,靳怀刚不一样,他一定遭遇到困难,她非见他一面,把话说清楚不可。
一向以来,她太过识相,太懂含蓄之道,太会知难而退,这次,一定要改变作风。
“祖斐,你没有休息吧,我们那堆人打算去吃日本菜,要不要同往?”
祖斐放下一张钞票,头也不回地走出去。
郑博文又一次碰钉子,这一下碰得他痛起来,他肯定方祖斐的脑筋出了毛病,线路不对了,所以才抗拒得了他的魅力。
祖斐即时赶到汽车出租公司,办清手续,驶着一辆小型吉普车离开。
她要到靳怀刚家里去。
如果他把她当小迷糊,他就错了,虽然坐在他的车里,她认得路,她不相信那个理想村是海市蜃楼。
祖斐的牛脾气发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