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老板周国瑾立即说:“我替你通知人事部告假一个月,由沈培代你,放心休养。”
说到沈培,沈培就到。
周大姐转头出去,“你们谈谈交接问题吧。”
沈培问祖斐:“一起吃饭?”
“我不想假装潇洒,我吃不下。”
“我早知道你会那么说,我备了三文治。”
“谢谢你,我也不想吃。”
“我替你倒一杯热茶来。”
沈培自己备有上等龙井,冲好递给祖斐。
祖斐露出一丝苦涩的微笑,“我有无同你说过家母因同样的症候,死于四十二岁?”
沈培看她一眼,不知如何作答,内心戚戚然。
“开头的时候,也说是良性。”
“不要想太多。”
“我要活下去。”
“你会的,我们同你,还真的没完没了。”
祖斐牵牵嘴角。
“这女儿国少不了你,我们都是亚玛逊人。”
祖斐叹口气,“送花的时候,记住,清一色黄玫瑰。”
“噫,坏品味,恕难从命。铃兰才好呢,香远益清/
祖斐微笑,“你还记得《爱莲说》说吗?背来听听如何?”
“我还记得《陋室铭》呢,小姐,熟得没齿难忘。”
祖斐抬起头,“这一些功课,在往后的人生道路中,并没有支持我们。”
沈培站起来,“假如你想哭,我不妨碍你,好好地哭吧。”
“谢谢你。”
祖斐看着沈培离去。
她把头枕在手臂上,很久很久,都没有流泪,她留下字条给周大姐,自即日起,告假四个礼拜整。
祖斐决定好好享受一下。
到了街上,她才发觉,她对于浪费,一无所知。换句话说,祖斐不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