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止是他的身体,而是她隐约看见储物室那边有人影憧憧,不知是谁在张望。
开头以为是周万新,後来听到他声音在後门,才知道不是他。
那麽,一定是那神秘的前妻了。
她像一个影子,从不说话,但不是哑吧,听说还有一个孩子。
老板与她的关系如一个谜。
当下风芝帮万亨扣好钮子,转身低头把一大缸玻璃酒杯用手洗出来挂好。
她听到周万新说:「把这些大学生训练得出了身,他们也该毕业了,天大地大,一旦飞走,还到什麽地方去找他们,一辈子也不再见面。」
这番话当然是经验之谈。
时时有男同学来接风芝下班,年轻、英俊、骄傲,整个世界在他们眼前,友谊酒馆不过是歇脚处,日後不过是笑谈其中一个话题。
可是,这酒馆却是周家兄弟的生活全部。
万亨的汽车设特殊装置,他可以单臂驾驶,可是风芝老是接载他。
她送他去检查身体。
医生说:「周中士,你需要运动。」
风芝一征,她从来不知道他在军队出身。原来她对他一无所知。
「还有,酒要戒掉。」
万亨唯唯诺诺。
医生无奈,转向风芝求助,「你是他的意中人?劝劝他。」
风芝连忙答:「已是他囊中物,他怎麽还会听我。」
这种语气太似慧群,万亨忽然呛咳,双目通红。
自医务所出来,风芝问:「可要去跑步?我陪你。」
万亨嗤之以鼻,「你陪我,你妄想跑得过我。」
「咄,阁下今非昔比。」
「立刻跑。」
「清晨才有意思。」
万亨一口答应。
第二天凌晨後悔也来不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