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处做月亮解。”
纪元恍然大悟,“呵,大家同看着一个月亮,也就等于见面了。”
仍然由阮世芳亲自驾车送他们到飞机场。
“可惜动物园已经关闭。”
纪元说:“我不喜欢看动物园内的动物。”
“当然,纪元,那其实是至为残忍的禁锢。”
“我与妈妈也不喜欢马戏团。”
世芳笑笑,“你母亲说得很对,”她转头同李育台说,“你看我天天化好妆穿了高跟鞋去上班,像不像马戏班生涯。”
育台答:“整个世界其实就是个马戏团,永远不乏小丑演出,又少不了怪胎:什么胡须美女、连体人、还有人面兽心、狼狈为奸……”
世芳笑,“纪元听了我们这等悲愤的言论,不知会不会有不良影响。”
李育台答:“叫孩子早些了解世情,也是好的。”
世芳无奈笑,“社会教育越早开始越上算。”
她顺手取过一卷录音带,放进汽车录音机里。
李育台听到的是一种地方戏曲,以及两句歌词:“无限悲愤何处诉,无限欢喜化成灰。”
他十分震惊,没想到陌生的曲词会把他此刻的心情形容得如此贴切。
他脱口问:“这人是谁?”
世芳笑笑答:“是我国爱情神话中的主人翁梁山伯。”
呵。
这时,车子已驶抵飞机场。
他与世芳道别,一手提行李,一手拖着女儿进驿站。
李育台是那种少数觉得女子与孩子是需要被照顾爱护的男人,他看到后边有一部车子停下来,车里两位女士打开行李箱,他便叫力夫上前帮忙。
那两位女士抬起头来笑了。
他认得其中一位是黄主文的母亲。
他朝她点头。
那少妇也讶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