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,那不是她人生惟一目标吗?
“你想想,他一家人那么麻烦,同他们吃顿饭都要做那么多工夫,嫁人张家,会是什么景况?我认为自由更可贵。”
子佳专心聆听。
“不,我不要同他结婚,我觉得现况最好。”
“他知道吗?”
“不,他不晓得,”蓉蓉微笑,“他毋需知道……”
子佳也笑,像张家那样人家,本市约三十万家,其实是不必急不可待。
“那是一部什么样的电影?”
“侦探悬疑。”
“所以,你更要参考希治阁作品。”
“你赞成我签约?”
“我没那样说过。”
“为什么我感觉到强烈暗示?”蓉蓉看着子佳。
“因为我赞成人人经济独立,自力更生。”
“可是曾小姐,一定也有若干劳累的日子,你希望有条可靠的肩膀可以倚赖吧。”
“我有我的朋友。”
“朋友有时不可靠。”
子佳说:“人都一样,我与你也有时爽约。失信,说谎,我们无法摆脱人性与生俱来的弱点。”
车蓉蓉半晌才说:“最可靠大抵是我们的双手,嗳?”
“你问我,我的答案自然是肯定的。”
“真悲哀。”
子佳抬起头来,“我俩意见南辕北辙,余不敢苟同,自强不息乃天下最愉快之事,为何做悲哀论?”
车蓉蓉说:“他们只给我三天时间考虑。”
“三天足够了。”
“签,还是不签?”她甚为烦恼。
签了不红,一定受张天和嘲笑,那样不听话,他必然见异思迁,失去好男友,许一辈子找不回来。
不签这张合同,机会不再,可能余生就要仰人鼻息做小媳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