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说:“你到过我的家了。”
元之点点头。
“那是最基本不过的家,没有任何花巧,亦无情调可言,那是一个放洗衣干衣机,一天做三餐合奶瓶的家。”
元之又颔首。
庄允文笑:“你终于明白了。”
元之的喉咙有点干涸,讲不出话来。
他迟疑一会儿,“我亦有一点疑问。”
“请说。”
“你是谁?”他又重复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。
“我是关元之。”
“可是,为什么珠儿叫你妈妈?”
“她渴望重获母亲的照顾,将来年纪大了,她自会明白,母亲已经离开她。”
庄允文不语,他静静喝完手上的香茗,起身告辞。
元之送他到门口。
庄允文转过头来,“世上有许多现象,是无法解释的吧?”双目炯炯有神。
元之只得回答;“你说得很是。”
“有时,”他停一停,“也不方便解释。”
“对。”
庄允文走了。
三号的声音传来,“事情和平解决,恭喜你。”
元之讶异,“你竟在我家装设偷听器?”
“关小姐,”三号不忿,“是你忘记关上通话器。”
元之一看,果然,“对不起。”
“我以为你要我做军师。”
狗头军师。
“元之,此刻你已完全摆脱过去,告诉我,现在你打算怎么办?”
“我不知道,”也许重新上学?
“可怜的关元之,你将似本市三万余名名媛一样,无所事事,闲时做做慈善舞会主角,开一爿古董店……闷死人。”
元之不出声。
“做人行头真窄,我比你幸运,再付那么三两年,腻了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