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得对。”
“你仍选他?”他问我。
“我喜欢家明。”我缓缓的说,“但是你要把我们拆开,为什么?”
他趋过脸来,吻了我的唇。
我笑,“你知道?坚?男人都是一样的。都一样,他们穿上衣服,是原子物理学家,是音乐家,是煤矿工人,是大明星,是博士,是医生,他们脱了衣服上床,都一样。”
他很镇静,“你的口气像个妓女。”
“我只是一个女人,坚。一个普通的女人。”
我站起来,我脱了我的衬衫,我的长裤。
在书房阴凉黯幽的亮光里他看着我。
“你现在连内衣也不穿了?”
“内衣?什么是内衣?”我笑问。
“你是变了,辛蒂。”他说。
他的手碰在我的肩膊上,向我的背部滑下去。
“但是你的皮肤还是最好的。”他吻吻我的肩膊。
“他们都这么说。”
“我是第一个。”他微笑。
“是的。你是第一个。”我也微笑。
“你的腰是最细的。”
“他们也这么说。”
“你希望我生气?”
“坚?为我生气?当然不。”
“我知道你在外国过的是什么日子了。”
“我只是一个女人。”我说。
他喃喃的说:“好,辛蒂终于变了女人了。”他说,“不再是小孩子了。”
我在他的屋子留了一夜。
在早上,他端了咖啡过来,就像以前一样。
然后我穿上我的破衣裳。我说:“坚,借车子给我用。”
他把锁匙交给我。
“再见,魔鬼。”我说。
“天使,我几时再见你?”他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