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戒指?”他问。
“我们要订婚了,你是他的朋友,你也认识他,他会寄请帖给你的。”
“你认识他多久了?”
“够久了,与你无关。”
“我要见你,辛蒂。”
“我不是你呼之即来,挥之即去的奴隶。”
“我必须见你,辛蒂。”
“我不要见你。”
“你必须见我。而且别自欺欺人,你想见我的。”
“你这狗娘养的广我咒骂他。
“镇定一点,出来,半小时后我在你家转角等你。”
他挂上了电话。
等我。在街上转角等我。他那辆车子。多少次了,我坐在身边,我们无处不去,无所不至。奇异的感觉,他又来叫我出去了,我该做什么?换上衣服?听从他的话?像以前一样?
我的胃,那一次服了过量安眠药之后,我的胃一直不好,吃多了痛,吃少了就问。现在他又叫我出去了,为了什么?我一见到他就可以知道了,这一次是他来求我的。我得叫他等,好好的等。
我坐下来,燃起了一支烟,慢慢的吸着,我看着钟,等时间过去,分针与秒针都转动得慢,但还是在动着。我要他等,至少等半小时。
吸完了一支烟,我笑了,嘲笑自己,这不是成熟的表现,这实在太幼稚了,我应该装得大大方方,开开心心才是,完全把他当一个朋友,一个人,一个普通的相知,没有爱没有恨,什么感情也没有,遇见了,心平气和的招呼一声。为什么要叫他等?没有必要。
我把旧的粗布裤翻出来穿上,胡乱加一件衬衫。我看钟,我还是不迟到的,像以前的辛蒂一样,坚说几点钟,就是几点钟。坚的话跟《圣经》上的话一样。
我叹一口气。
我把钞票塞在口袋里,朝街角走去。
老远便看见坚的车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