聪明而不好学。」
「像爸爸。」
杨汝得大笑起来,脸上有许多许多皱纹。
「之珊,你心绪如何?」
「需要一段时间治疗。」
「健康呢?」
「老觉得是一个残疾人,手脚不比从前听使唤。
「将来医学昌明,我可换过肢体。」
父女笑半晌。
之珊问:「你仍学德文吗?」
「最近学葡文。」
「葡国女子最漂亮。」
「你我英雄之见略相似。」
「爸,为甚么不专一?」
「你像我,你应当知道。」
之珊抗议:「我没有不忠,我甚至还没有结婚,我有权选择。」
「是该选定一个的时候了。」
「是吗,爸,你也关心这个?」
父女谈笑甚欢,这真是稀罕的事。
「爸,之珩的生父是甚么人?」
「我从来不问。」杨汝得有他的优点。
「你可喜欢之珩?」
「你可记得我待之珩与你一样?」
这的确是真话,在之珊记忆中,父亲对两个女儿都热情。
「但是有一年她忽然知道自己身世,从此与我疏远。」
「谁,谁残忍地把这事告诉她?」
「我猜是你母亲。」
之珊叹口气,「记得吗,从前我们说到第三句话,不是有电话找,就是秘书来催,你们每天晚上有应酬,周末累得起不了床,最後我与之珩都去了寄宿,更加见不到父母。」
「子女大了总会离开父母。」
「你有无遗憾少个儿子?」
杨汝得笑,「之珊,遗憾是一种高层次的情感,你母亲或许会遗憾嫁我这样的浑人,我有甚么遗憾?三十年来又吃又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