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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些措施,都不用知会甄氏?」
之珩笑,「叫我到甚么地方去找他?」
之珩问妹妹要周元忠电话。
她亲自与他说话。
之珊十分不情愿。
一家人都做家庭事业,挤在一起出粮,像排队轮米似。
应当各自各精采,他是画家,她又是建筑师;兄在大学任教,弟是微生学专家:
之珩放下电话说:“元忠会马上来一趟。」
「我避一避。」
「之珊,没想到你那样狷介。」
之珊勉强笑,她同他的关系尚未曾牢靠到那个地步,她怕他有误会,她在乎他。
元忠很快上来按钤。
之珊同他说:「你们慢慢谈,我先回家去。」
元忠点点头。
之珊驾车回家。
路上她同自己说:如果元忠接受杨子聘请,最多以後她不上杨子就是。
她可以到律政署找工作。
想到这里,心头一宽。
她停好车,一个人走上公寓。
单身女子,掏出锁匙到开门进屋这刹那最脆弱。
可是,叫男友陪进屋去更加危险,请客容易送客难嘛。
之珊笑了。
她进屋,关上门。
一抬头,看见有人坐在沙发上。
之珊立刻想夺门而逃,那人已经扬起枪。
他说:「假如你怀疑这柄枪是假的——」
他朝天花板开了一枪,仆的一声,灯罩应声粉碎坠下,天花板泥灰四处飞溅。
之珊缓缓坐下。
那人是甄座聪。
他终於现身了。
「起来,我们到另外一个地方去。」
之珊沉默。
「走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