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珊抬起头,「那个下午,她找他谈判,他们争执,她要他与她结婚,她,也许已经怀孕,他不愿受到威胁,叫她走——」
之珩揶揄,「支票都没一张就叫人走?」
「他刚安置了刘可茜,手头甚紧,开出的款额被人嫌少——』
「他也太忙了。」
之珊说下去:「两人在争吵推撞时她跌倒,撞到某处,流血,失去知觉,他急了……”
「为甚么不把她送到医院?也许他错手杀了她。」
「她的遗体呢?」
「他始终不肯承认与她失踪有关。」
「我相信父亲没有杀人。」
「之珊,那甄叔更不像是个精神失常的凶手。」
过了几天,之珊可以在护理人员协助下站起来做治疗。
她康复得相当理想。
只是,做过手术的位置,有丑陋疤痕。
伍医生说:「可以推介矫型医生给你。」
之珊摇摇头,「不用,谁没有疤痕,有些看得见,有些看不见。」
「说得很好。」
他提来一只野餐篮子,打开,原来是日本馆子精心做的各式寿司,一瓶小小清酒用毛线手套暖着。
「呵。」之珊十分高兴。
她说:「昨天我做了一个梦,一边吃,食物一边自腹腔漏出,原来中了枪,肚子穿了一个大洞。」
可怜的女子。
「开始做这种噩梦,会吓得魂不附体,醒后还战栗不已,整日不安,现在已经习
惯,只觉有点讨厌,人类真是坚强,再大挫折也会忍耐下来,习以为常,继续生活。」
「有没有想过去旅行?」
「到任何地方都得有知己陪伴才好,否则有甚么好玩,寂寞的湖光山色,无聊的名胜古迹,……没有意思,我有一个女同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