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之珊,那甄座聪为甚么派奸细来打听我们母女说甚么做甚么?」
「女佣又听不到甚么。」
「你一直帮着这个人。」
「佣人都喜欢说三道四,你别多心。」
「之珩来了会照顾你,我再也不理你们的事,我自顾自享清福。」
说得再好没有。
电话响了,之珊一听那声「喂」就知道是周元忠。
「醒了?是因为失恋才喝醉的吧。」
之珊没好气,「有你这样的朋友,谁还需要敌人。」
「反应激烈,可见我说对了。」
「失恋关你甚么事?」
「对你无益的事,失去反而有好处。」
「你不是我,又怎么知道我没好处?」
「之珊,红周刊已经刊出r的故事。」
「不稀奇,明日青周刊又有更激新闻,他们要置我父於死地。」
「可是,听说杨子的生意不退反进。」
「我要梳洗回公司,不与你多说。」
一照镜子:肿眼泡,灰紫脸皮,之珊掩脸呜咽,红颜禁不住考验已经老了。
母亲在收拾行李,她说:「之珊,送我去飞机场。」
「是。」
家人来来去去,她的头都昏了。
之珊换上便服,先送母亲,再返回市区,已经去掉一个上午。
回到公司,问过业务,她打开书本温习,天生的读书人多数有一个本事:一见功课心绪自然清凉,整个下午埋头苦读。
肚子饿了,之珊出来找下午茶,看见茶房有椰丝蛋糕,不管是谁的,吃了再说。
她几乎把整张脸都埋进蛋糕里,鼻子上沾了奶油,有人伸过手指,替她揩净。
之珊知道那是甄座聪。
她不出声。
茶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