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为人家爱上了他。」
之珊愁苦间也不由得别转面孔嗤一声笑出来。
「休息一会陪我去买些化-品。」
“这些何必在这里买。」
「你有所不知,漂白皮肤霜在欧美缺货,人家本是白人,毋需漂白。」
「你有心情?」
「我为甚么没有心情?」
「妈妈了不起。」
「之珊,你期望甚么,我是弃妇,早已离婚,今日我若跑到他跟前淌眼抹泪,岂非滑稽。」
之珊点点头。
「活下来了,总得活下去,而活着要有活着的样子。」
之珊看着她。
可是她活得太好了,总让人觉得有点凉薄,常常听人说:「那个擅做戏,演技一流」,可是他肯在你面前费劲演出,到底还重视你,像母亲,她完全不想虚伪。
也许,不应问她为何如此绝情,而应了解,那人做过些甚么,叫她不再回头。
「之珊,在想甚么?还不跟我走?」
「我是警方证人。」
「我问过律师,不但你可自由出入境,连你父亲都没问题。」
「妈,你真严明。」之珊陪笑。
「飞机票在这里,速离是非之地,照片再与嫌疑犯一起在头条刊登,工作嫁人都难:『小姐,你好不面熟,是歌星、明星?不不,呵对了,你是——」
之珊微微变色。
遇到烦事,她也有一套自我治疗法,不是吃,就是睡,她取过一只玻璃碗,匀出三色冰淇淋,注下一碗以示大快朵颐。
谈女士正想劝女儿:「不得放肆,当心发胖」,门钤响了,她疑心,过去一看,
脸色微变,袖着手,不出声。
之珊问:「是谁?」
放下匙羹,去看个究竟。
门外站着甄座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