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是吗,一颗子弹飞来,我会挡在之珊身前,你呢?」
甄座聪答:「我也会。」
之珊连忙说:“这种假设说来无益,母亲,请不要为我争吵。」
「我们都见过甄先生怎样对付女人。」
甄氏喝完咖啡,「我还有点事,我改天再来。」
「为之珊挡子弹?为她多听几句话部不耐烦。」
甄座聪张嘴想有所分辩,电光石火问忍声吞气,笑一笑,「再见。」
他自己开门离去。
之珊瞪母亲一眼。
「怪我?」
「人年纪大了一定会开始噜苏,真奇怪。」
「你看中他甚么?」
「对我好,若不,人再漂亮,学问再好,财产再丰,品德再优秀,关我甚么事。」
「他比你大十六岁,你四十多岁之际,他已是老人。」
之珊很坦白,「我没想过会同他在一起那么久,如果可以,真是荣幸。」
谈雅然忽然笑了。
之珊讶异。
「大小姐与母亲的对话一定是这样结局,女大不中留,永远站在男友身边,母女感情一笔勾销。」
「妈妈,怎么会。」
「不要紧,」谈女士叹口气,“当年我自己也是一样,父亲同我说:『杨汝得是我学生,我了解他比你多,这个人比较功利自私,做他伴侣夥计,都得迁就他,你会吃苦』,我可有听进耳朵里去?」
「妈,这次见你,你话真的多了。」
谈女士伸手出去拧女儿耳朵。
又有人来敲门。
谈女七说:「我累了,不见客,进房去睡一觉,别叫我,我自然会醒,不醒也就算了,请代为料理後事。」
她走到最後一间房间,关上门。
门外,是神情沮丧的刘可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