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问题。”
嘉扬听见黑麦可问珍:“你一定要去见这个人?”
“是,我想见他已有多年。”
“珍,你认为这是适当时候吗?”
嘉扬想问:你们在谈甚么,谁,要去见谁?
可是她不便开口,讲得好听点,她的身分是助手,其实不过是个小学徒,师傅不想她知道的事,不宜多问。
她努力阅读珍给她的资料。
“准备好出发没有?”
嘉扬点点头。
这次采访的对象住在一间私人经营的庇护所内。她自顶至踵遮在黑袍之下,从双手看来,还十分年轻,但眼神已经苍老。
嘉扬轻轻问:“你懂英语?”
“是,我曾在女子中学读书。”
“发生甚么事?”
“我想自由恋爱,遭父亲枪击。”
“你的生父意图用枪射杀你?”
“是。”
“为甚么?”
“我使家族蒙羞,令他们在亲友面前抬不起头来。”
“这一切皆因你爱上了一个人?”
“因为我公然反叛礼。与他们不认同的男子同居,甚至谈到婚嫁。”
“他开了几枪?”
“五次。”
“你亲父对你发射五枪,击中你胸部及头部。”
“是,他以为我已死,我由途人送院急救。”
“他有否被警方逮捕?”
“无目击证人。无罪释放。”
“你不是证人?”
“女儿不可指证父亲。”
“可是他射杀你!”嘉扬跳起来。
正在拍摄的麦可用一只手按在嘉扬肩上。嘉扬叹口气,“我们可以看你的脸吗?”
那女子轻轻掀开面罩,她已毁容,脸上伤痕累累,可以想象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