晌,有人问:“谁?”
嘉扬认得是陶芳声音:“是我,快开启视像。”
“嘉扬!”陶芳叫未婚夫,“嘉维,快来。”
他俩挤在小小荧幕前,嘉扬微笑,“妈妈呢,妈妈在甚么地方?”这具是他们用来情话绵绵的视像电话此刻派上用场。
陶芳说:“我立刻去叫妈妈。”
嘉维问:“你在甚么地方?人好象瘦了。”
“伦敦,”嘉扬微笑,“文明之都。”
嘉维放心,“只要你高兴就好。”
彭太太赶了来。“嘉扬——”她忽然哽咽。
“妈妈,是新发型吗,很适合你。”
母女闲聊几句,嘉扬依依不舍,这时麦可走过来,进入视像范围,彭太太看见,大吃一惊,“那大块头黑人是谁?”
嘉扬只得若无其事地说:“路人,不认识。”
终于话别,挂断电话,嘉扬自付款机取回信用卡。
麦可说:“你这个人真有趣。”
有进步,他不再说“你这个女人”如何如何,改说“你这个人”。
他俩到快速邮递公司寄出底片,沿途补给装备,在横街找到自动洗衣店,麦可脱下全身衣物只剩内衣裤连脏行李一起洗。
他俩一边阅报一边喝咖啡。
“看,”嘉扬说:“照规矩连诺亚王后都不准参加葬礼。”
“这是他们伊斯兰规矩。”
“因为是女人。”
“是。”
“美国出生以及受∮的王后不知如何接受这种习俗。”
“这得问珍伊娜。”
“珍?”
“原名丽莎荷乐比的王后曾是珍的大学同学。”
“真的?快收拾衣物回去,我欲知详情。”
珍证实这是事实,“王后也是人,她少年时又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