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我挑小陆这张。”
“当然,你看,一钩残月叠影女主角倩影,多有情调,保证唬得洋人一愣一愣。”
不语瞪她一眼,接着笑了。
那是傍晚,解语接到方玉堂电话:“请出来一下。”
解语即刻惶恐,“可是——”
“呵,不不,是我想见你,我有话说。”
到底年轻,解语随即放下心事,“我马上来。”
外婆问:“去何处?”
“约了朋友。”
“你有朋友了吗?”
“不,外婆,是普通朋友罢了。”
“解语,你自己当心。”
“我晓得。”
“我那套已残旧,教你也无用,你谨记边学边做。”
解语略觉凄惶,她见过一些幸福儿童,真是父亲牵一只手,母亲拖另一只手,到池上有水坑,父母一用力,提着两只小手双足离地跨过,化险为夷。
她有谁?
解语叹口气,过去握一握外婆的手。
方玉堂在办公室等她。
听见她脚步声转过头来,第一句话就说:“我离婚了。”
解语一怔,怎么在这种时刻离起婚来?
“我老婆不要我了。”
解语一听,嗤一声笑出来,天下竟有此滑稽之事。
“她在温埠碰见二十年前的旧情人,对方丧偶,二人一拍即合,命律师拟了离婚书叫我签署。”
解语的嘴咧得老大,笑意越来越浓,这叫作善恶到头终有报,若然不报,时辰未到。
“你好似不大同情我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。”
“解语!”
“孩子归谁?”
“他们早已长大成人,归社会。”
“财产呢?”
“要得不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