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日下课,那人会在门口等:“现在,是你跟我走的时候了。”
像太阳神阿波罗抢走月桂花达芙妮那样把她带到不知名之处。
可是,校门口孑无一人。
雨季开始,这是都会中最麻烦的季节,寸步难行,无论打伞或穿雨衣,结果都是通身湿。
解语仍然步行,穿上水靴,雨衣,到了学校,脱下换上球鞋。
课室里老有一股挥之不去的霉味及汗气,墙壁上冒出水珠来。
女同学纷纷到家政室去熨干校服裙。
解语抬起头,将来,无论遭遇到什么事,她都会想起上学这段温馨的日子。
新任校长开明大方,与同学们没有距离,但也不亲热,她喜欢她的工作,可是却没有把学生当子女,不卑不亢,令人十分舒服。
最坏的仿佛已经过去,抑或,根本还没有来?
天天下牛筋那样粗白哗哗的大雨。
不语说:“谢谢天,外景已经全部完成。”
“算顺利吧?”
“不能再好,全体工作人员连伤风感冒都无,吹淡风,亦无人轧戏,从从容容做,众人有商有量。”
“收得回来吗?”
“卖得七七八八了。”
“真是奇迹。”
“这也是我最后一部戏。”
解语听了,竖起大拇指,“在赌场中,赢的人不是拿到好牌的人,而是知道几时离开牌桌的人。”
不语颓然,“还是纯做演员简单得多。”
“那还不如退下来好。”
“三十岁就退休,以后干什么?”
“终于承认有三十岁了。”
不语也笑,“糟,一时不察,被你计算。”
“抛头露面那么些日子,你不累?”
不语沉默。
“不如带我与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