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进场跳舞。”
“这是原则问题。”
“对,原则上不能让步,玉石俱焚,牵连九族,在所不计。”
吕文凯唯唯诺诺,知道程岭在气头上,不与她分辨,起身告辞。
郭海珊在门外等。
吕文凯忽然对丈夫说:“她老了。”
这话只有郭海珊明白。
这个问题程岭本身当然知道。
当李杰来约她看戏的时候,她坦白同他说:“我是一个老人,与我的皮相不符。”
李杰来擦擦鼻子,微笑道:“幼时听长辈说故事,好似是有这样的事,一个百岁精灵,被拘在年轻的躯壳里。”
程岭也笑:“我的道行还未至于那么深湛。”
“可是也足够令人迷惑。”
“对长辈不宜用这样轻佻字眼。”
“对大人自然不会,我省得。”
程岭不语,似乎被冒犯了。
“我令你烦厌?”李杰来坦然问。
又没有。
只是程岭觉得中间仿佛漏脱一大截时光,她像是睡着了,一觉醒来,已经跟不上节拍,她想回来,又来不及,正想适应新时代,却得不到鼓励,十分徘徨。
“让我帮你。”李杰来凝视她。
“不。”程岭开口拒绝。
李杰来颇为尴尬。
“对不起。”
“不要紧,”他仍可维持幽默感,“我从前也被拒绝过。”
可是之后,他识趣的疏远了程岭。
莱斯仍然来替程岭补课。
课余吃茶闲谈,莱斯偶然问:“你的理想对象,要有什么条件?”
程岭似没听懂,“我?”
“是呀,你,你已廿五岁,难道从没想过择偶条件?”
“我?”程岭忽然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