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意思是,年纪大了,也该享几年儿孙福了,你们去了好几年,都不想回来,真不像话……”
程岭不知他要说到什么时候,站起来,同弟妹说:“我约了人,先走一步,你们陪父亲多说一会儿。”
程雯追上来,气得双眼红红。
程岭握住她的手摇摇。
司机在楼下等她。
她买了鲜花到养母墓前默默致哀。
然后她吩咐司机开到利园山道去。
驶到附近,程岭发觉已面目全非,街上已盖了碑林似大厦,那所旧砖屋早巳拆卸。
她发一会呆,又叫司机去清风街。
年轻的司机立刻找地图,“太太,没有那条街。”
程岭凭记忆让他驶往北角,车子转来转去,再也找不到清风街以及那些卖绣花拖鞋假珠链的楼梯档口。
程岭颓然。
“山顶,请往山顶咖啡室。”
那咖啡室还在,可是已经被欧美日本游客挤得水泄不通,程岭远远站着一会儿,就走了。
回到酒店,弟妹已在等她。
程雯马上开口:“真没想到父亲会有那样的非分之想。”
程岭很幽默,“也许他认为一百万美金是个小数目。”
程霄说:“姐姐你不必理他。”
程岭摊摊手,“我怎么理呢,我的事,你们都知道,我手上并无现款,郭先生就是怕我不擅理财,故此什么都交给华仁堂托管,我就算买一部车子,也还得同海珊一起签支票。”
程霄气苦,“我父真太不争气。”
程岭安慰他:“也许有别人怂恿,男人最怕女人天天在耳畔嘀咕唠叨。”
程雯为老父言行羞傀,耳朵烧得透明。
程岭说:“他身体健康,最好不过,我打算明天走,你们多陪他几天。”
程雯讶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