珊,我们有无办法寻访故人之墓?”
“郭岱芳?”
“正是。”
“此刻大陆在搞一个庞大的运动,叫文化大革命,燃烧全国,恐怕不是进去的时候。”
程岭惊骇,“又是什么呢?”
“运动刚起来,仿佛是号召全国破旧立新。”
“还能收粮食包裹吗?”
“伙计们照寄不误。”
程岭吁出一口气,“香港能偏安吗?”
“香港发展很好,不用担心。”
程岭替郭海珊添杯咖啡。
“表婶,你或许愿意到新加坡去一趟。”
程岭拾起头,“找到了吗?”
“找到了。”
“她怎么样?”
“你听了会安慰,她结了婚,丈夫对她不错,住牛车水附近,有两个孩子。”
程岭意外到极点,“又生两个孩子?”
郭海珊笑,“她今年不过三十七岁,为什么不能生孩子?”
程岭发呆,“我觉得比她还老。”
也难怪,这几年她已经历了别人一辈子的事。
“她已除下歌衫,丈夫是个小生意人,姓范,经济情况算是稳定。”
“怎么样飞新加坡最快?”
“经东京在香港转飞机。”
程岭不想回香港,事实上她一辈子不想再回去。
“或在汉城转。”
“就汉城吧。”
这个行程又耽搁了一会,待程岭取到护照后才出发。
护照上程岭的年纪是二十三岁,她不介意,甘三是个成熟的好年纪。
那位吕文凯小姐陪着她踏上旅途。
吕文凯并没有应允当程岭的私人秘书,她这样解释:“在大公司任职,我有个履历,将来就靠它了,私人工作收入虽高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