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薪酬养家活儿,冒地面险,心甘情愿,无论你说什么,他们不敢罢工,也不敢争取。”
吕文凯忿慨地说:“依你讲,我们应当袖手旁观不行?”
“劳工署已公布安全法例,他们是周渝黄盖,你何必多管闲事。”
吕文凯忽然冷笑一声,“正等于华仁堂在菜地雇用印度工人洒农药一样?”
这下子轮到郭海珊霍一声站起来。
吕文凯气鼓鼓说:“郭太太,我告辞了,我要去报数。”
她走了以后,郭海珊犹自说:“从没见过那样的女人。”
程岭把话题岔开去,他又兜回来,“谁也没见过那样的女人。”
程岭便说:“你要是喜欢她,该趁这机会表示一下了。”
郭海珊一怔,“我喜欢她?我怎么会喜欢那样的女子?”
程岭一边摇头一边笑。
过一会儿,郭海珊站立不安,终于说:“我在派出所有熟人,我去看看。”
他也跑了。
程岭在窗口看着他把车子驶走,发现了另外一件事,她看到有一个金头发的青年在程家门口徘徊。
程岭唤人,“阿茜,那是谁?”
阿茜不言。
由此可知她完全知道他是谁。
“是专来等程雯的?”
阿茜点点头。
“是程雯的男朋友?”
阿茜不置可否。
程岭跌坐在沙发上。
这么快就长大了。
“为什么我不知道?”
“怕你不高兴。”
程岭苦笑,“我是慈禧太后吗?”
阿茜说:“不是,不过,唉。”
“也够专制的了。”程岭微笑。
她把程霄叫下来。
“那金发碧眼儿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