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呢?你为什么还不结婚?你有没有爱过人?有没有人对你不起?”
她怔住了,面孔在一秒钟转色布满沧桑,随后立刻恢复,“走走走,玩笑开到我身上来了。”
我加上一句:“我专医破碎的心——”得理不饶人。
“这颗心太老了,你不懂得处理。”她也很会应付。
我们两人哈哈大笑。
她的女徒这时才松一口气。
你真的看到一颗心的时候,你不会那么说。一堆柔软的肌肉,无数血管通向它的中心,维生的机器,如此而已。
我在探访董言声之前解决肚子的需要。
走到一半,下起雨来,我把外套领子翻高,微雨中我的自行车轻过泛油虹彩,如在南欧不知名小镇,潇洒而苍茫,我记念董言声。
半日不见,如隔三秋。
我渴望坐在她面前,对她倾诉。
渐渐我变成她的病人,所有痛苦,一吐为快。
回来时医院门夕贿老妇卖花。
我见有白色茉莉,奇问:“茉莉?”
老妇递上来,我买一大束。
刘姑娘见我便说:“好了好了,你来了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董小姐熟睡至今,我们不知你昨夜有没有给她吃药。”
我一怔,抢进病房。
她熟睡在床。(睡公主。众人皆老,独她无知。)
“有没有推醒她?”
“唤过,也拉过她。”
我拍她的面孔,很焦急,如果拍不醒,就得用水。
我三两下手势之后开始大力,结果两下掌掴,她蓦然睁开眼睛,我忍不住把她拥在怀中。
刘姑娘挥一挥汗,“吓得我。”
真是我的心声。她已睡了近十六小时。
“要尽量避免她陷入昏迷状态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