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叫名字,也没有具体句子,只是一种痛苦挣扎之声。
她梦见了什么?
是过去出卖自我的岁月吗,抑或,看到了今日已有足够能力收买一切的自己?
侍应生过来说:"已准备好轮椅,飞机即将抵达。"
清流点点头。
"华人真孝顺祖父母。"
清流忽然说:"她不是我祖母。"
"呵,莫非是母亲?"
"我只是她的秘书。"
"天,那是什么样的工作。"
人家吃惊地掩着嘴走开。
真是,为了生活,有个限度,也不必太委屈。
当初挑中她来做这份工作,也是因为她背境奇突,无家可归,无处可去的缘故。
老程真是好管家,他一定会找到更好的人给刘太太。
那只雪白的大船停泊在码头,老远就看见不羁的风四个字。
清流在心中嘱司机:快点快点,还有三十分钟船就开航了。
那船仿佛已成为她的家。
从下飞机赶来,最心急的便是唐清流。
她把刘太大扶坐到轮椅上,飞快推出海关。
偏偏她一个人被海关扣留询问了二十分钟,累东家在门口等她。
终于放行的时候,清流已汗流浃背。
又急问:"登船证呢?"
珊瑚答:"别担心在这里。"
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何那样害怕,蓦然发觉,她已把老程珊瑚以及刘太太当作亲人。
清流顿觉凄凉,还来不及把捩水自眼角抹去,车子已经到了。
服务人员早已在等候她们。
"刘太太,叹迎你回到不羁的风。"
"大家都根挂念你。"
"需要些什么,先回房去休息一下可好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