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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流还是睁大双眼,一时未能把这件事消化,要靠珊瑚推她一下。
"老程与欧阳律师将在巴黎与我们会合,你们放心,这次将会是正式合法的婚礼。"
清流霍地转过头去看着余求深。
这时,他也收敛了笑容,平时动人的眼睛呆视前方,暂停散放魅力。
一夜之间,事情产生了这样大变化,刘太太办事能力怎地高强,几通电话便已安排好终身大事,她根本不需要什么私人秘书。
清流只得说是。
"在巴黎逗留两日,然后飞到雅典再上船,时间刚刚好。"
清流佩服得五体投地。
刘太太宝刀未老,由此可知做人不是靠肉体力气,是靠思想智能。
她必恭必敬回答:"知道。"
刘太太忽然咕咕笑,声音似猫头鹰,听了令人不舒服。
她说:"再上船,我就是余太太,清流,你得与珊瑚同房,对不起。"
原来如此。
"来,准备下船。"
珊瑚连忙问:"太太,可需携带衣服?"
"不用,福克大道寓所内什么都有。"
清流立刻着手替主人化妆。
这样年纪了,身体又不好,不知还受不受得住折腾,但,清流肯定她清醒地知道她在做什么。
他们一行四人离船上岸。
任天生闻讯赶来,他要见的是唐清流。
见清流脸上的疑惑惊骇之意仍然残留,任天生轻轻安慰她:"世上什么怪事都有。"
清流嘘出一口气。
真可悲,余求深从卖艺沦为卖身。
"你有我的地址电话。"
清流颔首。
"自己小心。"
岸上已有车子在等,立刻驶往飞机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