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祖父整个下午与他耗在一起聊天、练习、吃冰淇淋。”
石子终于说;“我明白。”他希望有人陪。
自在叹口气,“我们一个亲戚也见不到。”
马利插口:“你们三姐弟已经算好,不少移民人家才得一个孩子,岂非更加孤清。”
自在托着头,“路加的父亲趁暑期教他做木工。”十分没精打采。
“你妈妈明天要来了。”
“呵是妈妈,”并不如写意与悠然般兴奋,“总是吵架。”
石子笑,“不会的,你爸不在,一个人吵不起来。”
“明早石子开小巴士去接飞机。”
石子意外,“我去?”
“只得你有驾驶执照,司机暑期放假。”
“呵,这样呀。”
石子也有点好奇,她不介意第一时间看看这位前任何太太真貌。
那天晚上,福临门有两桌客人兴致特高,坐着不走,石子只得留下侍候。
那是一顿饯别宴,有人回流,朋友送他,天南地北,一谈不可收拾,历代华人的颠沛流离,令得他们感慨万千,白酒开了一瓶又一瓶。
结果在一点多才散席,给了石子丰盛的小费。
石子在收拾桌子时突觉头晕,连忙靠往墙壁,稳定脚步。
糟,她天不怕地不怕,最怕身体出毛病。
区姑娘见到,放下账簿,“你怎么了?”
石子叹口气。
“任你是铁打也会吃不消,可是熬出毛病来了?”
“天气热,许是中了暑。”石子万分懊恼。
“小姐,快快同我回去休息,有势不可盛撑。”
石子点点头,“区姑娘,替我刮刮瘀。”
“现在哪里还作兴这个,明早去看医生是正经,回家先服两颗阿斯匹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