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端发起脾气来。
结球只得收拾桌面,预备离去。
「还在这里?」
是周令群的声音。
结球有点逃避,此刻累了,不想应酬上司,但也不得不挂上一个笑脸才抬起头来。
周令群看见她脸尖尖怪可怜,伸手过来不知想做什麽,结球在刹那间已决定蹲下佯装拾东西避开那只手。
但是周令群也懂得抑制,她把伸到一半的手臂缩回来,拨了拨自己的头发。
「要不要去喝一杯?」
结球答:「今日有点倦。」
「只一杯。」
无论是上司或是朋友,这样央求,总得应酬一下。
在路上她问结球:「你找到新对象没有?」
结球叹口气,「没有用心找,心理上也没准备好。」
「我同……分开了。」
结球不予置评,经验告诉她,一对情侣有拗撬,其中一方诉苦,其实不过想宣泄一下,朋友切忌附和,无论当事人把另一半踩得怎样贴地,旁人也不可表态,否则後患无穷。
她们在酒馆坐下,结球叫了黑啤酒。
「是她提出分手。」
结球静静聆听。
「家庭与社会均给她压力,她不得不屈服。」
结球抬起头来,发觉这是一间同性酒吧,没有男生,连侍应都清一色全女班。
她天性豁达,并不介意。
但暗暗替周令群担心,这种环境,碰到一个有心要陷害她的人,可以控告她利用上司权力骚扰。
「结球,我已要求公司调我去纽约,在那里,我也许会开心一点。」
原来她真的有话要说。
结球不出声,令群已经决定了的事,没有什麽人可以改变她的主意。
「你可愿意与我一起走?」
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