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进来,又是姚医生,他说:「我是阿求。」
「又有舞跳?」
「晚上八时。」
「在办公室大楼门口等。」
「你有跳舞裙子吗?」
「早就没有了。」
「表妹借了我一件,六号,合身吗?」
「耽会见。」
进化到这个地步也好:看戏是一个男伴,跳舞又另外一名,谈天的不理其他事,吃喝找其他专家,生活,靠自己一双手。
结球苦涩地笑了。
她是那样想念旧人。
忍不住坐下来,写电邮给思讯。
「思讯,第一学期快要过去,功课如何,成绩表发下来没有,大假快要来临,你可想到我家小住?」
没想到答覆来得那么快。
思讯答:「圣诞人人回家,真不愿一个人留在宿舍,能回来实在大好,请寄飞机票给我,成绩中数学只得丙级,袁大哥正替我恶补。」
小女孩语气中苦涩味渐减。
八时正,结球下楼赴约,她看到挂在车内粉红色大蓬跳舞纱裙,不禁莞尔。
她十多岁时也穿过类此云裳,裙裾还钉著亮片呢,一闪一闪,像眼泪一般。
姚伟求问:「可要上楼换?」
「嗯,」结球沉吟,「同事看到会取笑我,请你把车子驶到僻静处。」
姚医生吓一跳,不敢出声。
他把车子驶上山边停下,在倒後镜内看见结球把纱裙先套到肩膀上,然後脱下深灰色外套及白衬衫。
结球处理得很巧妙,但是他眼快,闪电间他看到结球内衣一角,那是雪白的透明网纱,纯洁的诱惑,一层小小竖立花边刚巧在领口。
他不该偷窥,可是他偏偏看了又看。
他喉头乾涸,吞不下涎沫,耳朵烧红,叫他尴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