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学校有烹饪课程。
袁跃飞叫她把功课拿出来,不知怎地,忽然严厉地责备起来,思讯红著眼睛垂头默不作声。
结球看不过眼,「这是干什麽,我最反对在饭桌上教训孩子,还吃不吃呢。」
真的像一家人,慈母严父,虽然这对父母只比女儿大十多岁。
只听得思讯说:「不,袁大哥说得对,我写报告是大不小心。」
整个上午,他教她重写,态度认真,叫结球讶异。
下午,才一起去订往东京飞机票。
结球说:「两个人都走了,我怕周总不高兴。」
「一年到头,总得松口气。」
周令群知道了,问:「去何处?同谁去,又是那孩子?」
结球点点头。
「我对你刮目相看,真没想到你会把这样复杂的关系处理得如此妥当。」
结球陪笑。
「有一件事我不明白,这袁跃飞夹在当中干什麽?」
结球的心一动。
他是真的关心那小孩,人同人之间也有完全不谈利害的时候。
下午,结球陪思讯去买衣物,也眷袁跃飞添了两打袜子。
「同学们都偷偷开始化妆,有些假睫毛上面有闪粉。」
结球轻轻问:「你觉得好看?」
「不知多丑陋。」
「你能分辨美丑叫我十分高兴,这叫做品味。」
思讯紧紧握住她的手。
她们两人坐下喝一杯咖啡。
「思讯,反正回来了,可要见你母亲?」
思讯的喜悦刹那间一扫而清,垂头不语。
结球说:「她现在很争气,离开了那男人。」想起那股体臭及那对褐黄色的兽睛,结球仍然忍不住打冷战,「现在自力更生。」
思讯不为所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