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事实,公司人事部有记录。」
方玉意语气讽刺,「呵,真的,你们都相信?」
「你别诬毁他。」
「你可以跟我来,我带你到他父母家去。」
结球不相信双耳,「他还有父母在生?」
「呵,连父母都不认。」
这时,结球身边的电话响,她一看,是周令群打来。
她站起来,同方女士说:「我有事-要先走一步,失陪。」
脚步忽然踉跄。
她知道方玉意一定在背後嘲笑她。
回到公寓,她覆令群电话。
令群开口便说:「结球,本来这事与你无关,可是你知道也好,我们派人知会王庇德母校同学会他已经辞世,可是那边的答案叫人事部震惊。」
结球不出声。
「你已经知道?」
「他前妻五分钟前才告诉我。」
「大学说根本没取录过这名学生,他的文凭是伪造的。」
结球发呆。
「人事部至为震惊,他们从未去函查实,因为区区一张大学文科文凭并非矜贵之物,何需假冒,可是受过这次教训,已决定撤查所有同事学历。」
结球心中苦涩,出不了声。
「结球,这人从何而来,到底是什麽背景,还有多少事蒙骗著人?」
结球喉咙发出咯的一声。
「你应该醒醒了。」她挂断电话。
结球像是背脊被人插了一刀。
他曾经把她带到宾大参观过校园。
他对她说:谁谁谁都是宾大毕业,著名的师兄一箩箩,又哪个教授是诺贝尔奖得主。
他又多次说到大学时的趣事:半夜爬到宿舍屋顶去漆标语抗议加租、组织裸跑、集体罢考……形容得栩栩如生,生动之处,令人深信不疑。